你講我聽.我寫你看

衰佬魚

壹佰

友人問:「所以你是那種非黑即白,要不全部、要不歸零的人嗎?」

她皺皺眉頭:「我想我大概討厭這種描述,說得我好像是個神經質又偏激的人。」

友人竊笑:「不然你以為自己是何種人?」

「我認為我只是單純地喜歡真實和真誠,而又特別討厭種種故弄玄虛的人事物吧。」

「嗯?此話何解?」

「我們生活在資本主義社會,連自己的情感也常被視為一種資源。然後我們也經常會因為自身缺愛、缺乏安全感和自信而過份抑壓這種資源的流動。

我不是提倡做人應該要大愛。但你看,是什麼讓許多人明明在小情小愛中在意得要死,明明渴望被愛,但又不願被看穿;深怕自己的半滴注意力、欣賞和仰慕之情流到別人手中,然後自己就會破產就會被看小就會死掉似。

於是乎想愛又要被動的等,非要等到別人先愛上自己,然後再等別人訴說我們如何值得被愛。另外,又自負的以為自己的吸引力就只建基於自己所營造的神秘感;把千千萬萬個可令自己變得獨特的形容詞往自己身上猛貼。結果呢,就像別人發IG貼文又要配上一大堆跑題的hashtag般累贅。」

友打斷:「嘩,資訊量很大,先讓我消化一下。」

「太遲了,我要繼續說下去。」

「喂,你這樣子像山泥傾瀉般把話倒出來,明明就是非零即一百呀……」

「我是想說,大多數人都渴望被愛,但同時也不懂去愛。而我也是其中一員呀,我需要被愛,因此排斥跟自己一樣不懂得愛的人吧。所以,友情或愛情也好,一旦遇上各種卑劣低莊的試探,又或被似是而非的對待,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把人給丟棄。」

「好吧,我明白了,其實只是防衛機制作祟罷。不要把我也丟棄就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