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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
「小惠，你有無邊度想去㗎? 」我想打聽一下小惠生日那天可以帶她到哪裏玩。
小惠想了一想，道﹕「好多喎，有紐西蘭啦、日本啦、芬蘭啦、澳洲啦……」
我額頭冒汗，馬上截停了她﹕「等等……等等……我係話香港嘅地方呀。」
小惠瞪了我一眼﹕「講清楚啲呀嘛。」又道﹕「咁都有好多喎，想去海洋公園啦、迪士尼啦、去西貢行山啦……」
我道﹕「星期六你生日，同你去海洋公園好唔好呀? 」
小惠興奮道﹕「你點知我生日㗎? 」然後又道﹕「好呀好呀！剩係我哋兩個去呀? 」
我不以為意﹕「我諗住叫哂佢哋去喎，多啲人開心啲嘛~」
小惠好像有點失望﹕「哦……好呀……」
「咁約定你啦。」我轉個頭，whatsapp約他們去海洋公園。
「Fiona，星期六同小惠一齊去海洋公園慶祝生日呀，你去唔去呀? 」
「好呀」
「咁你幫我問下Mandy呀」
「(ok手勢)」
「樂言，星期六同小惠一齊去海洋公園慶祝生日呀，你去唔去? 」
「oops, sorry我唔得」
「nvm la」
然後我走到隔壁問Michael和呀君。
「喂，星期六同小惠去海洋公園慶祝生日，去唔去? 」
「去呀去呀！」Michael叫道，他頓了一頓，又道﹕「等等，星期六幾號? 」
「7號。」
他抱著頭﹕「呀！咁我去唔到啦！」然後又尷尬道﹕「我可唔可以夜晚先買蛋糕返嚟同小惠慶祝? 」
我聳聳肩﹕「你自己過去同小惠講。」
Michael馬上走了過去。
我轉頭問呀君﹕「咁你呢? 」
呀君微笑道﹕「佳人有約，唔去啦，你哋自己去啦。」
我驚奇道﹕「依咦? 有新target呀? 你可以帶埋一齊去喎，我哋唔介意㗎。」
呀君笑著搖搖頭﹕「未係時候，未係時候。」
我拍一拍他肩膊﹕「等你帶佢出嚟比我哋過目。」
呀君笑道﹕「一定一定。」
我走回房間，這時候Michael也回來了。
Michael道﹕「嗰晚我會買蛋糕返嚟啦。」
「okok」
我跟小惠說﹕「佢哋一個二個都唔得閒，而家得Fiona confirm咗會同我哋去咋。」
「哦。」小惠隨便應了一聲。
小惠不高興嗎? 說的也是，只有我跟Fiona，Mandy又未答覆，如果是我也會不高興。但看她的樣子又好像沒甚麼。嗯……那天還是給她一點驚喜吧。
小惠生日當天早上十時，小惠、Fiona和我已經站在海洋公園的入口。是的，結果連Mandy也沒空，只剩下我們三人。
「快啲啦快啲啦！我今日要玩哂啲機動遊戲呀！」小惠挽著我和Fiona，將我們拖入公園。
「小惠，你想去邊度先呀? 」我拿著公園地圖查看著。
「趁而家時間尚早無咩人，快啲去玩哂啲機動遊戲先，晏啲嘅話肯定好多自由行㗎！」小惠提議。
我邊看地圖邊道﹕「機動遊戲全部喺哂另一邊喎，咁我哋要坐纜車過去喎。」
Fiona指著地圖﹕「纜車喺呢度呀，我哋過去囉。」
正當我和Fiona開始起步時，我們一起被小惠拉住。
小惠有點不好意思﹕「我哋……我哋不如去睇熊貓先吖……」
「嗯? 你又話一陣會有好多自由行? 一陣先去玩有排排隊喎！」我也不想把整天時間花在排隊上。
只見小惠臉紅紅的，忸忸怩怩的不回答。
我正想追問，Fiona已經猜到了﹕「唔通小惠你畏高? 」
小惠難為情的點了點頭。
我「嘿嘿」笑道﹕「你畏高點玩機動遊戲呀? 」
小惠嗔道﹕「咩啫！纜車行得咁慢，喺個半空吊咁耐我先驚咋嘛，其他啲機動遊戲我先唔驚呀！」
我邪笑道﹕「哦係呀，咁我哋要幫你熱下身先啦！Fiona，一齊的佢去搭纜車。」我捉緊了小惠的一隻手。
Fiona抿嘴笑道﹕「好呀。」說罷捉緊小惠另一隻手。
「喂！……喂！……等等呀！喂……」小惠掙扎著。
Fiona笑道﹕「唔駛驚喎！有我哋喺度嘛。」
我笑道﹕「係呀，你唔駛驚喎，一陣上到纜車我一定會坐定定，唔會搖嚟搖去㗎。」
小惠聽得出我在說反話，大喊﹕「救命呀！救命呀！」
沒多久，小惠已經被我們拖了去纜車站。
因為沒有甚麼人，我們不用排隊就直接上了纜車了。
坐上了纜車，小惠已經摟住了Fiona，閉上眼一動也不敢動。
我調侃小惠﹕「都未開出去，你驚咩啫。」
小惠勉強張開了眼睛，雙手還是緊緊的摟著Fiona。
Fiona柔聲道﹕「唔駛驚喎，而家離地好矮咋嘛。」
小惠看了看外面，雖然還是捉緊Fiona，但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緊張。
纜車越升越高，小惠的表情越來越不安。
隆……隆……隆……隆……隆……纜車經過一處支架，令車身強烈震動和發出聲響。
「呀！」小惠嚇得尖叫和閉上眼。
我看著好笑，趁她畏首畏尾的張開眼睛時，我雙腳不斷踏著地板，口中又模仿隆隆聲。
「呀！」小惠馬上又嚇得尖叫。
Fiona笑駡﹕「呀Sam你唔好咁衰啦！」
小惠閉著眼駡我﹕「死人陳洛鋒，你再嚇我呀啦，信唔信我一陣落車搣爛你隻手！」
我坐到她旁邊，笑道﹕「信呀信呀，你有種就而家搣！」說罷我用手碰了碰她。
小惠睜開眼﹕「你以為我真係唔敢呀? 」然後伸手過來。
隆……隆……隆…………
「呀！」這次她摟住了我的手臂。
小惠的頭枕到我的肩膊，雙手摟實了我的手臂，身體緊貼著我。
我感到她柔軟的胸脯壓實我的手臂，我不禁臉紅耳赤，心猿意馬。
我心想Fiona還在旁邊，可不能繼續這樣子下去。於是我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小惠的頭，道﹕「啲風景好靚呀，你睇下！」
小惠慢慢睜開眼，看到遠處的風景，點頭笑道﹕「真係好靚呀！」
隆……隆……隆…………
小惠再次摟實我的手臂。
我輕輕拍著她的手，柔聲道﹕「唔駛驚，有我喺度嘛，你唔向下望就得㗎啦。」
小惠慢慢睜開眼，看了看我，我點了點頭，她臉上泛起紅暈又望向外面的風景。
餘下的時間，除了每次經過支架時小惠都會抓緊一點外，她都沒有閉上眼或尖叫了。
纜車順利的到站。
「呼……」小惠下車後長長呼了一口氣。
我向Fiona道﹕「搭程纜車啫，佢啲反應真係誇張呀。」
Fiona微笑不語。
小惠瞪了我一眼，挽著Fiona就走﹕「我哋走囉，唔好理佢啫。」
「喂喂！等埋呀！」我馬上追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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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站在海盜船下。
「吓? Fiona你唔玩呀? 」小惠訝道。
「你唔畏高，應該唔怕玩機動遊戲㗎。」這次到呀Sam問我。
我臉上一紅，腼腆道﹕「但……但係我怕離心力呀。」
呀Sam道﹕「唔怕啦，我同你坐船中間呀，唔會好犀利㗎咋。」
小惠已經把我拉過去﹕「唔怕啦，我哋坐你側邊啦。」
坐了上船，還未開動，我已經緊張的抓著呀Sam的手臂。
他安撫著我﹕「唔駛驚唔駛驚。」
我心裏感到一陣溫暖，稍為放鬆了一點點。
轟……隆……轟……隆……海盜船開動了。
我嚇得緊緊抓著呀Sam，希望從他身上得到一些安全感。
安全感是有一點了，但那駭人的離心力還是嚇得我不敢動彈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海盜船停下了。
終於完了嗎? 太好了！
我急不及待的站起來，呀Sam連忙扶著我。
呀Sam和小惠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，他用手肘碰了碰小惠﹕「不如玩多次囉。」
小惠大喜﹕「好呀！我今次要坐船尾！」
呀Sam轉頭看過來，我馬上搖搖手﹕「我唔去啦，你哋玩啦，我喺度等你哋。」
呀Sam好像有點失望。
「咁你喺度坐陣啦，我哋好快返嚟。」說罷他興致勃勃的跟小惠再次坐上海盜船。
我看著小惠拉著呀Sam坐到海盜船的船尾，兩人興高采烈的不知說些甚麼。
海盜船開動了，漸漸的盪到最高處，只見他倆相視一笑，然後齊齊高舉雙手，尖叫著衝下去……
我望著他們，羨慕他們可以玩得這麼高興。
等著等著，他倆說說笑笑的回來了。
我壓下心底的醋意，微笑道﹕「頭先我見你哋喺上面玩得好開心喎 。」
小惠興奮道﹕「係呀係呀！頭先衝落嚟嗰下好似會飛咁呀！ 」
呀Sam轉個頭跟我說﹕「至衰你驚離心力啦，如果可以一齊玩就好啦！」
我裝作淡淡然道﹕「唔緊要啦，睇你哋玩都開心啫。」
小惠又拉著呀Sam走﹕「我哋去玩跳樓機囉！」
我默默的跟在他倆後面，看著他們有說有笑，心裏感到不是味兒。我搖了搖頭，盡量摔開不快，笑著追上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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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要再玩多次！」 小惠剛從車卡下來便說。
「仲嚟多次？已經玩咗兩次啦喎！」我們玩過跳樓機，又玩了滑浪飛船，現在身處越礦飛車。
小惠拉著我的手撒嬌﹕「嚟啦……陪我玩多次啦……嚟啦……」
其實要我陪小惠玩多少次也沒問題，只是Fiona一直只能在旁看著，我擔心她要悶壞了，所以沒有答應小惠。
我道﹕「Fiona等咗我哋好耐啦，我驚佢唔開心呀。」
小惠噘著嘴道﹕「好啦，不過我要買頭先喺過山車上面影嗰張相。」
我沒好氣﹕「好好……買啦買啦……」
我們跟Fiona會合了，便一起走到賣照片的地方。
「嘩！呢張好呀！我哋有一齊望鏡頭yeah呀！」小惠興奮道。
「哦，咁就呢張啦。」
我付了錢，看了看手錶，差不多到了海洋劇場表演時間，於是我提議道﹕「差唔多有得睇海豚表演喎，我哋而家過去囉。」其實我看Fiona悶得發慌，去看表演正好適合。
Fiona無可無不可﹕「哦，好呀。」
我望向Fiona，見她淡淡然的樣子，心裏總覺得有甚麼不對勁，正想關心一下她，小惠突然拉著我走。
「行快啲啦，再晏啲就無位坐啦！」
「哦……哦……Fiona，行快啲囉。」我被小惠拉走之前，向Fiona喊道。
「嚟啦……」Fiona微笑著追上來。
嗯? 她的表情又好像沒甚麼。是我多心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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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天跟在他倆後面，看著他們說說笑笑，看著他們在機動遊戲上尖叫歡呼，看著小惠拉著呀Sam東指西指，我就像一個多餘的人一樣。
其實，我今天不出現比較好吧?
心頭就像被石頭壓著，說不出的難受。
「Fiona，你無乜嘢嘛? 你臉色唔係幾好喎，係咪唔舒服呀? 」呀Sam走過來問我。
呀Sam一臉擔心的樣子，令我心頭暖暖的好過了一點。
我強作精神，微笑道﹕「我無嘢呀，你哋繼續去玩啦。」
呀Sam看了看手錶，道﹕「而家都差唔多六點，我哋都玩咗成日啦，不如走囉~」他最後一句是向著小惠說的。
「哦，好呀。」小惠沒所謂的樣子。
坐在回程的巴士上，小惠轉眼已經沉沉地在Sam的肩膊上睡著了。我用眼角瞄了瞄身旁的Sam，只見他也閉上了眼，是睡著了嗎?
我挨著玻璃窗，看著不斷倒向身後的景物，回想著今天，小惠和Sam愉快的歡笑聲一直在我腦海盤旋，閉上眼彷彿就能看見他倆的笑臉。我又想起了那次跟呀Sam去看畫展，我不禁苦笑起來。
Sam跟小惠一起才是最快樂的吧? 而且……小惠也喜歡著Sam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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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Fiona，同我哋一齊返Hall呀，Michael佢買咗蛋糕等緊我哋返去呀！」到了九龍塘，我問Fiona。
Fiona微笑著搖頭﹕「唔啦，我有啲攰，想早啲返屋企。」接著她握著小惠的手道﹕「生日快樂呀！你哋食埋我嗰份啦。」
小惠擁著Fiona道﹕「多謝你陪咗我成日呀！」然後向我打了個眼色。
我會意，向Fiona道﹕「我送你返去吖。」
Fiona將我推向小惠﹕「唔駛啦，我行兩步就到啦，你同小惠返去啦。」
小惠將我推回給Fiona﹕「你等表哥送你返去啦，反正我想去TASTE買啲嘢。」
Fiona微笑著搖搖頭，又將我推回給小惠﹕「真係唔駛啦，你哋走啦，拜拜。」
沒等我們反應過來，她已經轉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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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惠，Fiona係咪有啲唔妥呀? 」呀鋒一直望著Fiona離去的方向。
難道Fiona在吃我的醋? 但呀鋒整天也對她噓寒問暖啊！還是她真的只是累了?
我也想不明白，搖了搖頭﹕「唔知呀，可能真係攰啩。」
過了一會，呀鋒叫道﹕「Fiona好似平時咁whatsapp我知佢返到屋企啦喎。」
我道﹕「咁佢可能真係攰啫……」
應該是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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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Michael吃過蛋糕，回到房中，小惠先去洗澡。
我打開了廁所的門，聽著小惠洗澡的水聲。(不要以為我是變態的，我只是想乘著小惠快要洗完澡時，將我早已預備好的驚喜拿出來而已。)
好不容易等到水聲停止，我馬上關上了廁所門，從雪櫃拿出了蛋糕，準備好禮物，關上燈再點起蠟燭。
當我做好了所有準備功夫，廁所門剛好打開。
我拿著點了蠟燭的蛋糕，慢慢的走向小惠，並唱著生日歌。
Happy birthday to you
Happy birthday to you
Happy birthday to 小惠
Happy birthday to you！
微弱的燭光下，影照著一臉驚愕的小惠。她的表情由愕然，變作喜悅，再變成了感動。看著她的表情，我暗暗好笑。
我笑道﹕「吹蠟燭啦，仲企喺度做咩呀? 」
小惠突然撲了上來，摟著我親了我臉頰一口。
我給她軟綿綿的嬌軀摟著，臉頰又被親了一口，嚇得我手上一個不穩，差點弄丟了蛋糕。只見一個閃爍，然後眼前一黑，蠟燭掉到地上熄滅了。
小惠仍然摟著我。她的一呼一吸，都輕輕搔著我的臉頰，令我全身僵硬，不敢動彈。
我嘴唇微顫﹕「小……小惠……」
只聽得耳邊傳來小惠軟糯糯的聲音﹕「多謝你呀，呀鋒。」說罷放開了我。
然後眼前一亮，小惠把房燈亮著了，只見她雙頰緋紅，笑意盈盈的看著我，但雙眼卻紅紅的。
我走過去書桌將蛋糕放下，問她﹕「做咩你隻眼紅哂嘅? 紅眼症呀? 」
小惠擦了擦雙眼，笑道﹕「係咩? 頭先對眼有啲痕咪捽囉。」
我道﹕「唔好再捽啦，捽到隻眼紅哂啦。快啲過嚟食蛋糕啦！」
「係！」小惠愉快的走過來。
「嗱！你最鐘意嘅嘢呀！」我切了件蛋糕遞給她。
小惠雙眼發亮，大喜道﹕「嘩！係榴槤蛋糕呀！」然後馬上吃了一口。
「唔……好味！」她瞇著的眼睛似是會笑出聲來。
我喜孜孜的看著她吃，沒想到她突然問我﹕「你唔食嘅? 」
我連忙搖手﹕「我唔食榴槤。」
小惠看了看我，然後停下手來，走到雪櫃拿出一罐可樂，打開並喝了一大口。
我不知道她想幹甚麼，只是獃獃的看著她。
她喝了一口可樂後，站著不知在等些甚麼。突然之間她衝了過來，雙手捉緊我的頭，然後張大口「嗝」的一聲，一股惡臭從她的口中傳來。
我嚇得馬上跳上椅子，驚叫﹕「你……」想起了不能說粗話，後面的兩個字給我吞回肚中。
小惠得意洋洋的看著我﹕「快啲一齊食呀，你唔食我就一直喺旁邊放毒氣。」
我站在椅子上大叫﹕「乜你咁㗎，買埋俾你食仲要咁對我。」
小惠叉著腰嗔道﹕「咁你食唔食呀? 」
我心想只是吃蛋糕而已，也不算甚麼，比起給她纏著要好得多了。於是我坐下來，拿起她的碟子，吃了一口又遞回給她﹕「嗱！滿意未? 」
小惠臉紅紅的﹕「要……要一齊食……」
其實吃了一口後也覺得味道不錯，沒想像中的那麼難吃，於是我跟小惠我一口你一口的吃了起來。
小小的蛋糕很快就給我倆幹掉，我「嗝」的一聲呼了口氣﹕「好飽……」
小惠捏著鼻子，皺眉道﹕「唔……好臭……」
我白了她一眼﹕「點臭都唔夠你頭先嗰下臭啦！」
小惠邪笑道﹕「係咩? 要唔要再嚟多下呀? 」說罷又拿起了可樂。
我馬上大叫﹕「你再嚟多下我以後都唔買比你食！」
小惠「哼」了一聲，放下了可樂。
我將放在書桌上的盒子拿起，丟了給小惠﹕「嗱，生日禮物呀。」
小惠接過盒子，驚喜的看著我，默默的將盒子打開。
「呢……呢隻錶……」小惠看到盒子裏的手錶，驚訝的看著我。
我聳聳肩﹕「你嗰次見到唔係好鐘意咩? 咁你而家咪唔駛剩係回憶先有囉！」我幾天前特意跑到青衣城那間店舖，將這隻手錶買回來。
「呀……呀鋒……」小惠表情複雜的看著我。
「嗯? 」
她突然掀起被子蓋著自己，我奇道﹕「喂，你做咩呀? 」
她的手伸了出來示意不要管她。
奇奇怪怪的。
過了一會，她揭開了被子，將左手伸了過來。
「做咩呀? 」我猜不透她的用意。
小惠嗔道﹕「幫我戴起佢呀！」
「係！係！」今天是你生日，你說甚麼就甚麼啦。
我幫小惠戴好了手錶，她溫柔的道﹕「多謝你呀……」然後臉上又泛起紅暈。
我淡淡然道﹕「今日你生日嘛，你開心就得啦。」然後伸了個大懶腰﹕「呵欠……沖涼瞓覺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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嘩啦……嘩啦……浴室響起了水聲。
我坐在床上獃獃的看著呀鋒送給我的手錶，心裏百感交集。
呀鋒你知道嗎，我沒想到你會刻意去買我喜歡吃的榴槤蛋糕，更沒想到你會買了這隻手錶給我。
當初我跟你說，喜歡的東西不一定要擁有，只需要留在回憶裏就夠了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？你知道要捨棄自己所愛，是多痛苦的事嗎？
就算你送我喜愛的東西，你又知否我最想要的，只是跟你在一起而已。
我看著戴在左手上的腕錶，怔怔的流下淚來。
未完待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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