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猶疑。
我不是猶疑自己有沒有愛,只是猶疑自己愛的對象!
不不! 沒可能吧! 我真的不清楚為何會出現這想法。
我還是沒能攪清楚是甚麼狀況。
「你在遲疑甚麼呢?」
「我已經攪不清楚我愛的對象……」我的腦袋開始混亂,「到底是上帝……還是你。」
「聖經說:基督為我們捨棄了自己的生命,我們也應該為弟兄捨棄生命。」啟誠哥鏗鏘有力地說,「既然是這樣,只要是愛,又何必分別是愛上帝還是弟兄呢?」
「妳,願意為愛捨命嗎?」
我肯定地點頭。
我只是想找一個人去愛,很愛很愛的那種。
然後,我感覺腦海好像矇了一塊:意識很薄弱,就像身心都完全交由他掌控一樣。我就好像一只人偶般聽從他的指令,成為了自己的旁觀者。
啟誠哥握著我的肩、我只能像泥醉的人一樣依偎著他那樣走出了商場,天色已經黑透。
我被帶回教會。晚間的會堂,沒有亮燈,漆黑一片,沒有人,很恐怖。
「啟… 啟誠哥。」可能我很怕,我只是無力地抓著他的衣襟。而他亦用力的攙扶著我軟弱的身軀……
「就快到了,很期待這次的『收成』哩!」他扶著我,繞過了大堂的升降機,從後樓梯地下那層打開一扇像「士多房」般大小的門,打開後竟然是條往下走的樓梯。
自問已是教會的資深職員,但我從來都不知道教會是有「地牢」的,也莫說能想像到是甚麼樣子。
樓梯下面是一扇堅固的鋼門。啟誠哥用指紋及密碼開啟後,一道白光從門後滲進眼簾——開門後眼前的竟是個放有手術台、醫療設備的手術室!
啟誠哥小心翼翼地將我輕放在手術台上:「不要怕,你就當這是一次抽血手術就好。」
不清楚這是喝了酒、還是藥物的關係。我明知他這樣說是有意欺瞞,但我當聽到他的安撫後就欣然接受了,放鬆地躺臥,那一刻的心情甚至有點興奮,我甚至可以想像自己和啟誠哥奉獻所產生的結晶……
這就是愛吧?
啟誠哥拍一拍手,有幾位戴著護目鏡、口罩並穿著手術服的人從角落冒出來:
「準備進行『血的儀式』。」
就在此時,一把沒有起伏的女聲阻止了這場「儀式」:
「別動。」
是阿奶的聲音。
「嘿,妳這樣出來破壞自己一手一腳建立的基業好嗎?我們尊貴的喬妙大人。」啟誠哥不安地攤開雙手,似是被人從後脅持的樣子。
喬… 妙?這名字怎麼總覺得很熟。
我漸漸失去意識。
未完待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