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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子與公主

王子與公主 III

講故佬 王子與公主

講故佬 王子與公主

很久很久以前,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不同的國家,有龍、有仙子、有巫師,當然也有我們最喜愛的王子和公主。這個故事就是講述有個王子,周遊列國拯救,傳說中被女巫和猛獸所害的公主。

有一天王子來到一個小鎮,按照慣例,他第一件事就是走入酒館打聽打聽。他把馬交給小伙計,推開半掩的門。

「王子!王子!王子!為王子乾杯!」酒館內的人大聲喝彩。

王子心想,怎麼甫抵步,就有人歡迎自己呢。誰知那邊廂他就被門外一個胖子推進開,喝著王子說:「讓開!別堵路!我們趕著跟王子預祝呢!」說完他們便走向吧檯。那圍著了廿來個人。王子心感好奇,也跟著看看。

「多謝大家今晚為我預祝成功。」說話的是一個長得非常俊俏的少年,身體藍色的禮服下,說話大方得體。那雙眼睛像藍寶石的眼睛在燈光下非常動人。

「我答應大家,明天一定不負所望,打敗女巫,救回大家的牲口。」他拔出佩劍指向天空。劍柄上的紅寶石更引人注意。

「打敗女巫!打敗女巫!」羣眾又騷動起來。

王子倚著吧檯,問長著鬍子的,看起來像老闆的男人。「他是誰啊?」

「他?你怎麼這樣無家教,應該稱呼王子陛下。」

「王子?他?」王子聽見更感興趣。

「鄉里,未見過王子也聽過王子吧。你看王子陛下一身藍色的禮服,都是上乘的絲綢造的,舉止談吐風度翩翩,器宇不凡。你看他佩劍上的紅寶石。他告訴我,是從惡龍的額上摘下的呢!還有他那匹駿馬──你當然看不到,我把它安置在獨立的馬廐中──你就知道什麼叫人中之傑。王子陛下果然不同凡響。」老闆自豪地說,好似那個藍衣王子就是自己的兒子似的。

王子一邊聽一邊看看自己。由於日夜趕路,外衣滿是灰塵,黯淡無光;他的馬當然也是累得無精打彩的。他的佩劍本來也有顆碧綠色的翡翠,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,可惜上次跟清滅山妖時丟落了。難怪老闆看輕自己。

「老弟,你來這裡打工嗎?」老闆給王子一杯啤酒。「這年頭工作不好找啊!你來這可謂有巧有不巧。不巧的是這裡有妖巫作惡。巧的是,王子明天就會為我們除妖呢。來!乾一杯,免費的。」

「什麼是妖巫?」王子問。

「你鄉下在哪兒?」剛才推開自己的胖子拿著啤酒,走來插話說:「妖巫就是壞蛋!妖怪巫師!」他呷了口啤酒:「連鎮上的獸醫生也沒見過這種怪事。」

「那些黃綠醫生懂個屁。」胖子打了一個嗝繼續說:「數天前,王子來到,一看便看出是妖巫作──嗝──怪,真厲害。不過你不用擔心,明天,王子就──嗝──會去廢堡除害。」

「來,乾一杯!為祝福王子──嗝──乾杯!」

我們的王子於是勉為其難跟大家碰杯。

第二天清晨,鎮上的人聚集在大路口恭送藍衣王子出發。我們的王子呢?他在雞未啼就摸黑起來了,他沒有去送藍衣王子,而是騎馬直往廢堡出發。

的答的答,未及正午,我們的王子便到了山中的廢堡。說是廢堡其實言過其實,或者對這個偏僻小鎮的居民來說,這已經是個城堡。這兒不過是個哨站,由一個塔樓和旁邊的小石屋組成。那座本應最醒目的塔樓因為日久失修而倒下,只剩下兩層左右的頹垣敗瓦。石屋的頂沒了,只剩下前面和左面兩道牆,後面的成了個精光,根本藏不了人。難道妖巫會隱身?真奇怪。

當正當王子還在塔樓張望時,林中傳來馬蹄的聲音。王子牽著自己的馬躲進石屋旁邊的樹叢中。未幾,一個藍色的出影出現了。藍衣王子悠閒地來到廢堡絲毫沒有緊張的神色,他把馬兒栓在石屋前。然後,「走進」石屋,其實是穿過屋正面的門洞而已。

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黑炭,然後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圓圈,沿著圓周寫上叫人看不懂的文字,口中唸唸有詞。忽然,刷的一聲,魔法陣閃了一下紅光。藍衣王子站起來,滿意地笑了。他拍拍身上的灰塵,後來想了一下又蹲下來抓起一起泥土抹在臉上;看見石屋角落長了棵野莓,又喜孜孜地捏了兩粒野莓往面上擦。想當然,他也沒忘記給愛駒擦一點。

王子在旁瞥見,心想,倒真像奮戰了一場呢。他實在忍不住了,跳了出來,拔出佩劍喝道:「你這個恬不知恥的騙子,你才是真正的妖巫,竟敢冒稱王子?」

藍衣王子大為吃驚,也跟著拔出劍來,他哪知道有人看見他幹見不得光的勾當,不由得結結巴巴:「你……你是誰?是鎮上的人嗎?」

「我是王子。」王子理直氣壯地說。

「我也是。」那人不知道何處而來的自信。

「你剛才做的事,我都已經看在眼裡,你還敢冒認『王子』。 」

「我的確是王子。」他垂著眼,「以前是,現在只不過有點潦倒而已。」

「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呢?」

「世道艱難啊,兄弟。」他收起劍,走到牆角的石頭坐下。「你知道王子的使命是什麼嗎?」

「屠龍、抓山賊、拯救公主於水深火熱!」

「可是,世間又有多少匹惡龍,別說龍,連蛇蛋都買少見少。盜賊知道我的厲害,都逃得遠遠的。所以我才說世道艱難。」他露出哀怨的眼神。

「那麼你……」

「你問我剛才的巫術?」藍衣王子苦笑:「見你也是個王子,就不妨告訴你前輩的經驗吧。」他頓了頓說:「令自己有生存的價值,令世人需要王子。方法有很多,剛才你所見的魔法不過是其中之一,只是種低等的畜牲降頭。明白了以後,你的路以後就會易走很多了。」

他站起來道:「時間不早了,鎮上的牲口應該早就醒了。我也是時候凱旋回鎮上去,看來今晚是不醉無歸的了。呵呵。」

「且慢。」王子說。

藍衣王子警覺地瞄了一下,右手按在劍柄上。「怎麼了?你該不是想把真相捅出來吧?」

「我有一個問題。」

「你問吧。」手還是沒離開劍上。

王子吞吞口水問:「請問你可以教我剛才的魔法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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