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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翌日早上九時四十分，九龍塘地鐵站月台。
『頂！遲咗十分鐘啦！咁Q耐都未到㗎！』我左顧右盼，煩躁不安。
「喂！又喺度目及女？」小惠拍了我背脊一下。
我轉身正想駡她遲到﹕「搞錯呀！遲……咗…………十………………」
只見小惠身穿薄薄的黑色長袖衫打底，配上棗紅色連身短裙再加上黑絲襪，一頭捲曲的黑長髮配上一條深藍色碎花頭帶，再加上一個淡淡的妝容。無論是衣著，髮型配飾還是化妝，都完美展現了她可愛的一面。我又不禁癡癡的看著她了。
小惠看見我發愣的看著她，俏臉微微一紅，然後使勁的扭了我手臂一下（各位看倌，留意小惠是用「扭」的)。
「呀！」我痛得大叫，附近的乘客都看過來。
「喂你痴線㗎？我有神經㗎！」我邊揉著受傷的手臂邊道。
「我知你係神經呀，唔駛咁大聲講出嚟喎！」然後又佯怒道﹕「邊個叫你成個咸濕佬咁，眼甘甘咁望住人呀！」
「喂！靚都唔比望呀？咁你不如插盲我啦！」我衝口而出說了心底話，倒也不是奉承她。
小惠聞言紅暈滿臉，低下了頭，以蚊吶的聲音道﹕「咁…我靚啲定Fiona靚啲呀？」
「咁緊係Fiona靚啲啦！」我又衝口而出說了心底話。
「呀！！！」我另一隻手臂同告受傷，而且是重傷。
「我哋而家去邊呀？」我揉著瘀青的手臂道。
小惠怒瞪我﹕「問問問！跟住嚟啦，咁多嘢講！」
我們轉了荃灣線，又再轉西鐵，九曲十三彎之後，終於在天水圍站下了車。
「你晨早流流帶我嚟天水圍做咩呀？」長途跋涉之後，我埋怨起小惠來。
小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，反問我﹕「你之前約Fiona去過邊度呀？」
我想了想道﹕「學校canteen食tea，食lunch，圖書館溫書，又一城食飯睇戲……係咁上下啦。」
「咁如果之後你再約Fiona，咁會去邊呀？」
「er……咪又係食飯睇戲行商場囉……」雖然我知道這個答案一定會惹來一頓臭罵，但我一時之間真的想不到更好的答案。
小惠瞪了我一眼﹕「所以咪話你個人悶囉，剩係識行街睇戲食飯，就算比你追到Fiona呀，一個星期就悶到佢同你分手啦。」
我沒好氣道﹕「咁唔係點啫? 個個香港人都係咁㗎啦！」
小惠瞪著我﹕「而家咪帶你去啲新地方囉~」
「濕地公園? 」香港有這樣的地方嗎?
我們站在濕地公園的正門。
「係呀！冬天嚟呢度最好喇，唔熱無蚊又舒服！」小惠深呼吸一口氣。
「Fiona會唔會鐘意嚟呢啲地方㗎? 」我質疑道。
小惠白了我一眼﹕「你估個個放假好似你咁呀? 日日剩係識得食同瞓? 」
『咩呀? 我有去踢波打波㗎！』
我「唓」了一聲﹕「咁你又做咗啲咩咁巴之閉呀? 」
小惠「哼」了一聲，囂張道﹕「好話啦，呢個星期我差唔多日日都同Fiona出街喎！」
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
『咩話? 唔怪得小惠佢呢幾日都無搵我啦！』
我態度立轉﹕「咁…咁小惠姐你打聽到啲咩呀? 」
小惠眼尾也沒看我一眼﹕「唉呀！搭咗咁耐車有啲口渴添……」
我點頭哈腰﹕「係嘅係嘅，小人馬上去買嘢飲，請問娘娘你要飲啲咩呢? 」
小惠抬頭望天﹕「睇你都買唔到啲咩㗎啦，求其水得啦~」
「係！係！」我馬上買了一枝水回來。
「請問娘娘仲有咩吩咐? 」如果不是因為Fiona，我才不會扮狗奴才！
小惠向我遞起了右手。
「? 」我不明白她的意思，發愣的看著她。
小惠嗔道﹕「拖住我行啦，死蠢！」
「係係……」我像小太監扶著太后娘娘般的扶著小惠的手。我心想狗奴才真的不易當啊！
小惠停步嬌嗔道﹕「唔係咁拖呀！」說罷就像情侶般牽著我的手就走。
我環顧四周，還好這裏是天水圍，應該沒有熟人，不然給看到就大件事了。
我拿起我們牽著的手，一臉疑問的望向小惠。
小惠的俏臉紅了一紅，嗔道﹕「今日本宮想個狗奴才拖住行得唔得呀? 」
「得！得！緊係得！」老實說我並不討厭牽著一個少女，而且還是像小惠這樣的一個美少女，畢竟這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夢想。而且沿途那些宅男毒撚的葡萄目光，更加令我沾沾自喜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，我牽著的是小惠而不是Fiona而已。
「嗱我同你講，雖然Fiona佢睇落好斯文，其實佢都好鐘意去啲郊外地方㗎。所以以後你都可以約佢去呢啲地方。」小惠解釋道。
我不恥下問﹕「咁其實除咗呢度，仲有咩地方啱呢? 」
小惠沒好氣道﹕「睇死你呢啲宅男剩係識得打波同打機啦！我遲啲會同你去哂啲可以去嘅地方，等你可以預習一次啦。」
我萬分感激﹕「真係唔該哂你呀！」
小惠看了我一眼，沒有說甚麼，然後又牽著我繼續走。
「唔該，請問可唔可以同我哋影張相呀? 」小惠溫柔的問一個路過的少男。
少男看見小惠的美貌，滿臉通紅腼腆的道﹕「哦……好……好呀……」
『毒撚即係毒撚，靚女同你講句嘢就紅都面哂。』我打從心底看不起他。
「無嗱嗱影咩相呀? 」我不滿道。
「叫你影就影啦！咁多嘢講！」小惠無視我的投訴。
「好，1、2、3、笑」
「笑呀！」小惠捏著我的手臂要脅道。
我撐起了無奈的笑容。
咔喳~
「而家同我影相好難為你咩? 」小惠看見相中的我怒道。
「唔……唔係……咁無嗱嗱影咩相呢? ……」我無奈道。
「而家我攞嚟自己留念得唔得呀? 」小惠叉著腰瞪著我。
「得得…….」
「呀鋒你睇吓！你睇吓！嗰隻雀好靚呀！」小惠指著遠處一隻白色的飛鳥，興奮的道。
「駛唔駛咁興奮呀? 嚟到濕地公園緊係睇雀啦，唔通睇北極熊咩? 」我大剎風景的道。
小惠面露慍色﹕「陳洛鋒！你可唔可以浪漫啲呀！」
我嘀咕﹕「同Fiona就話浪漫啫，同你點浪漫呀? 」
小惠怒瞪我﹕「喂！你講咩呀！」
我嘻皮笑臉﹕「無無，我話呢隻雀咁白，唔知係咩雀呢? 」
小惠白了我一眼道，指了指眼前的介紹牌道﹕「周圍都有呢啲介紹牌㗎，唔該你自己影低返去睇熟佢啦，Fiona問起你都可以扮吓嘢即刻答到嘛。」
『係喎！我呢啲偽文青緊係要扮吓博學多才，學富五車啦！』
於是我每見到一個介紹牌，都馬上拍照紀錄。
「喂喂喂！小惠你睇吓！係彈塗魚同埋招潮蟹呀！」我漸漸享受與小惠遊覽濕地公園的樂趣。
「係喎係喎！你睇吓啲彈塗魚個樣好搞笑呀！嘩！招潮蟹隻槓好大隻呀！佢哋打橫行嗰陣個樣真係好騎呢呀！」小惠笑道。
「如果隻槓再大隻啲攞嚟做炸蟹鉗都應該唔錯喎……」我看著招潮蟹，開玩笑道。
小惠沒好氣﹕「成日掛住食！我都諗唔到你憑咩可以追到Fiona。」
我白了她一眼﹕「我頭先擺明就講笑啦！」
小惠誇張的「哈哈」笑道﹕「真係好好笑呀！笑死人啦！」
我搖搖頭﹕「幽默呢家嘢，你識條鐵咩！」然後續道﹕「我都諗唔明你憑咩可以嫁比我。」
「作死呀你！」小惠又用力扭我的手臂。
呀！！！！！
在公園的紀念品店內。
「你好呀！我叫做鱷魚先生呀，請問你叫咩名呀? 」我手上套著一隻鱷魚布公仔，將聲音壓得低沉的問小惠。
小惠格的一聲笑出來﹕「乜你咁大個人都咁無聊㗎！」
鱷魚先生點點頭，恍然大悟﹕「哦~原來小姐你叫做『乜你咁大個人都咁無聊㗎』。你個名都好長喎，你邊樹人呀? 」
小惠噗哧一笑，套上一隻彈塗魚公仔，然後用小朋友聲道﹕「我叫做彈塗魚呀，我係香港人嚟㗎！」
鱷魚先生張大了口﹕「啊? 我都未見過咁核突嘅香港人嘅? 你肯定係外星怪獸！」
小惠嬌嗔﹕「你先係核突外星怪獸呀！」說罷張開彈塗魚的嘴巴咬向我的手臂﹕「核突呀喇！核突呀喇！核突呀喇！」
我不甘示弱，張大鱷魚的大口咬住彈塗魚。
我倆就像小孩般在店內嘻笑玩耍。
「呵……欠……」遊玩了整天，小惠在巴士上打起了大大的呵欠。
「你瞓陣啦，到我會叫你。」其實我也很睏，不過小惠是為了我才帶我到這裏的，讓她睡一下也是很應該。
「嗯……」小惠說罷就挽著我的手臂，將頭枕在我的肩膊上睡著了。
『喂…喂……你！…….』剛才在公園被小惠牽著手也不覺得甚麼，畢竟有很多事物轉移了注意力。現在坐在車上百無聊賴，小惠這般的親密接觸馬上令我手足無措。我正襟危坐，動也不敢動，怕不小心弄醒了她。
隨著小惠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，髮絲又不時頑皮的搔著我的臉龐，而且豐滿的胸部又隨著巴士的震動而反覆磨蹭著我的手臂，如此環迴立體的刺激底下，我控制不了沉睡中的小龍，牠開始慢慢甦醒過來。
冷靜！陳洛鋒你要冷靜！
心裏說不，身體卻很誠實。小龍漸漸變成巨龍，牠快要飛龍在天了！
『一一如一，一二如二，一三如三，一四如四……』沒辦法可想，我閉上眼在心裏反覆默唸九恩歌分散注意力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「喂！你隻死豬！好醒囉喎！」我感到我的兩邊臉龐被拉扯著。
「喂！醒呀喂！」這次是臉龐被大力拍著。
「Fiona嚟咗呀！」
Fiona? 那裏那裏?
我張大眼睛想搜索Fiona的身影，卻發現一雙大眼睛圓滾滾的瞪著我，而這雙大眼睛的主人正鼓著腮叉著腰的站在我面前。
小惠嗔道﹕「捨得醒啦咩? 又話到咗叫醒人，自己就瞓到成隻豬咁，仲要流哂口水。」
我伸手抹了抹嘴角﹕「係咩? sorry呀，我哋去到邊啦? 」
小惠沒好氣道﹕「到咗總站啦，仲唔落車司機要閂門啦！」接著就拉著我的手下車。
「喂喂喂！咪行咁快啦！我哋而家去邊呀? 」我被小惠拉得要跑起來。
「橫掂都嚟到青衣城，就順便行吓商場啦！」小惠興奮道。
「你頭先喺巴士唔係好眼瞓咩? 」
「我瞓夠啦，而家好精神！」「而且我先唔會好似啲豬咁瞓到唔知醒呀！」小惠調侃道。
『但係我未瞓夠呢大王……』我心裏嘀咕。
小惠牽著我在商場四處逛。
「喂！喺呢度都要拖住呀? 」我真的很擔心會給熟人看到，尤其是Fiona。
「咩呀！本宮話咗要拖住你呢隻狗奴才成日㗎啦！」小惠面不紅，氣不喘。
我左顧右盼，前後左右全是陌生人，心想沒有那個認識的人住青衣，就讓她牽著吧。
「嘩！隻錶好靚呀！」小惠在一間賣少女飾物的店舖前跓足。
我看了看，那隻手錶平實大方，設計簡單得來有點復古的味道，倒是和小惠很配。
「走囉！肚餓呀！」小惠突然拉我走。
「你唔係鐘意隻錶咩? 」我指著逐漸遠去的手錶。
小惠突然停下來，一臉認真的看著我﹕「鐘意，唔一定要擁有嘅，有時留喺記憶中已經係最好。」
甚麼跟甚麼嘛? 我聽不明白。
「嗯……食咩好呢? 」小惠自言自語道。
我看了看羞澀的錢包，想起今個月的補習薪水還未發放，有點尷尬的道﹕「er……我諗我剩係夠錢同你去食麥記咋……」
「麥記? 好呀！」說罷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頭。
「仲企喺度做咩呀? 我餓死啦，至多我請啦！」小惠大喊。
『麥記喎? 仲要你請? 』我如發現新大陸般的看著小惠背影。
一轉眼，我們已身在麥當勞，面前各有一個超值套餐外加一件芝士蛋糕。
「你……你唔介意同男仔出街食麥記咩? 」我帶著七分好奇，三分尷尬的問道。
「做咩介意呀? 麥記好好食呀！特別係cheese cake！」小惠吃了一口芝士蛋糕道。
「乜……你哋啲女仔唔係鐘意食啲貴夾唔飽嘅嘢咩? 」我忐忑問道。
小惠「哼」一聲﹕「敷淺嘅女人就會咁諗，我剩係會分好食同唔好食。」
我立刻對小惠改觀。在我的印象中，小惠是屬於公主類的，即是和她口中「敷淺」的女人沒有分別，想不到她原來是這樣可愛的女人。雖然那時候「男人一生，只為尋覓一個肯同自己挨麥記嘅女人」這篇潮文還沒出現，但我那時的感受和這篇文的最後三個字一樣—娶得過。
我是因為這個原因娶小惠嗎?
「你老公係咪成日都同你食麥記㗎? 」我好奇問。
小惠黯然的看了我一眼，又臉色如常的道﹕「有時啦，但佢多數會自己煮比我食。」
我煮? 我懂嗎?
正當我想追問下去時，小惠的一句說話令我的問題吞回肚子裏。
小惠抹抹嘴﹕「今次我請咗你食飯，咁下次到你請返我啦！」
我想也沒想﹕「好呀，無問題。」
小惠眼睛骨溜溜一轉﹕「咁……咁我要去半島high tea。」
我嚇了一跳﹕「你唔係話你唔係啲敷淺女人咩? 」
小惠狡黠的看著我﹕「我係話我剩係會分好食同唔好食，半島high tea係歸類於好好食！」
中伏了……盧家惠！有你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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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Fiona，sorry呀，我遲咗出門口，會遲少少呀」呀珊whatsapp我。
「nvm，我行住商場等你啦^_^」我今天約了中學同學呀珊，在青衣城一起吃晚飯。
在商場裏走著走著，突然有一個熟悉的少女身影在我前方略過，我定睛一看，那不是小惠嗎? 她也在逛街嗎?
當我正想走上前跟她打招呼時，赫然見到小惠後方牽著Samuel，我馬上閃身一旁，不想被他們看到。
我在幹甚麼? 我為甚麼看到Samuel就避開了? 我怎麼在這裏偷窺他們?
我按著急促起伏的胸口，胡思亂想著。
我躲在遠處的柱後，偷偷的探頭出去，只見小惠指著櫥窗說著甚麼，Samuel只是在旁邊看著。
他…他們在拍拖嗎? 但…但看起來不像啊? 但………但是他們牽著的手……
就在我又胡思亂想的時候，小惠突然將Samuel拉走，我馬上跟了上去，發現他們又停下來，好像在討論著甚麼，然後
小惠獨自一個走到前方，隔了一會Samuel才慢慢跟上去。
我正想跟蹤下去，電話響起來了。
「我到咗啦！你喺邊呀? 」呀珊發來訊息。
怎麼辦? 要…要跟下去嗎? 但我跟下去是要看到甚麼? 還是要證實甚麼?
我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，然後搖了搖頭。
「咁喺嗰間餐廳度等啦」我回覆了呀珊。
「Fiona！Fiona！」呀珊伸手在我眼前揮著。
我醒了過來﹕「吓? 吓? 咩………咩呀? 」
呀珊古怪的看著我﹕「你今日做咩呀? 心不在焉咁嘅? 十問九唔應。」
我道﹕「係…係咩? 可能係放假放得耐，放到個人有啲呆啩……」
呀珊看著我﹕「係咪有心事呀? 講比姊妹聽睇吓幫唔幫到你? 」
我忙道﹕「無…無呀，食嘢啦。」我馬上叉了隻雞翼給她。
不是我不想說，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在煩惱甚麼。
「古古怪怪。」
唉………怎麼辦? 要問Samuel嗎? 但………但怎麼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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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又到了跟Fiona聯誼聯誼的大日子。回到宿舍後，我先沐浴更衣，聽著歌靜靜的待到十時半，就whatsapp給Fiona。
「喂喂，做緊咩呀? 」
「無呀，睇緊書咋。係呢，放假咁耐，有無去邊度玩呀? 」
『嗯? 平時都係我問佢答，做咩今日佢咁主動關心我嘅? 』
「無呀，今日比小惠拉咗去行街，攰死我啦……」
「哦係呀。咁你哋去咗邊度呀? 」
『去邊度? 問得咁仔細? 唔係比佢咁啱見到咁大獲呀? 』
我馬上想找小惠求救，看了看對面床，小惠已經睡得像死豬一樣，我也不好意思吵醒她。
怎麼辦? 怎麼辦? 冷靜！冷靜！
說謊嗎? 萬一Fiona真的看到我和小惠牽著手，這不是此地無銀嗎?
坦白嗎? 但我也不知道小惠為甚麼要牽著我的手啊！
我心念電轉，突然「叮」一聲想到了怎麼回答。
「我哋去咗青衣城呀，都唔知點解要山長水遠去嗰度行。點知去到小惠話撞到追佢嗰個男仔喎，又要我扮佢男朋友拖住佢，真係麻鬼煩……」
「嘻~有個靚女比你拖都唔心足呀? 」
哈！看她的回應應該是相信了吧。果然半真半假的話是最難拆穿的。
「咁我想拖嗰個靚女唔係佢呀嘛~」我依足小惠吩咐，言語裏大搞曖昧。
Fiona隔了良久才回覆「係呀………」
？？這算是甚麼回覆？你不是應該問「咁你想拖嗰個係邊個呀？」那樣我就可以回覆「咪你囉！」。
現在這樣不三不四，我也不知道怎麼接下去……唉，算了，反正小惠也叫我不要這麼快露出底牌。
然後我隨便發了個有趣短片給Fiona，結束了這段尷尬的對話。
未完待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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